我的警花爱人[全本]-4
2024-11-18 22:15:17
第二十六章 重见天日
白小青抱着爱女,紧张地打量了着,见除碎了一只镜片,别无大碍,这才放心,又回身抱住刘憬,心疼而感激地道:“小憬,又让你受委屈了!”
咦?原来都叫小刘来着,怎么突然变小憬了?只有老妈才这么叫。刘憬有些不自然,下意识地看了看郭蝈:“白阿姨,您太客气了,我和……和洋洋是好同学嘛。”
白小青莞尔一笑,温和地道:“你不是一直叫郭蝈吗?没关系,洋洋挺喜欢的。”
“妈你胡说,谁喜欢了?”郭蝈红着脸,弱弱地辩了一句,似喜似嗔。
白小青打量着两人,美靥上展出欣慰的笑容。
郭军和吴秘书走上前,郭蝈点了下头:“哥;吴叔叔。”刘憬认识郭军,第一次见吴秘书,也随着打了声招呼:“大哥好;吴叔叔好。”
两人相顾点头,分别在刘憬肩头重重一捏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郭蝈裂了一只镜片,刘憬左眼眶红里泛青,肿了好大一块,不用问也知道受了暴力对待。白小青和郭军碍于身份,不便多说,但吴秘书不是吃素的。
“李局长,这怎么回事儿?”吴秘书回身一指,不客气地问。
李局长看了看,怒气冲天地返到门口:“你们两个给我过来!”
胡一牧和麻脸坦尼斯正在外边耷拉着脑袋,闻言挪到门口,怯怯地抬了下头。
“这怎么回事儿?”李局长把问题丢了出去。
两人面面相觑,胡胖子给副手递了个眼神,意思让他开口。坦尼斯麻脸一低,装没看见,他又不傻,这时候谁说话谁倒霉,尽管不说话一样倒霉。
胡一牧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接到……接到玉龙洗浴中心的报案,说是、说是有人从事……”这家伙蠢不可及,居然还按照坦尼斯的原计划回答。
“给我闭嘴!”都什么时候了,还他妈火上浇油!李局长气得浑身直抖,“我问的是这个,这怎么回事儿?”他手臂一伸,指着郭蝈的眼镜和刘憬的眼睛,
胡胖子低下头,说不出话了。李局长头大如牛,愁容满面,无奈透顶,捅了这么大个娄子,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。
白小青淡然一笑:“李局长,您别动气,三更半夜的麻烦您,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,改天我和老郭一定亲自谢你。”
“白主任,您这么说我怎么敢当,这都是我工作失职,用人不力造成的!”李局长沉重无比,挺着身道,“请白主任放心,我们一定严肃处理,决不姑息,一定给白主任和郭副省长一个交待!”
“李局长言重了,孩子们既然没事,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不要顾及我们的身份,就按你们公安局的规矩办吧。”白小青是省外事办副主任,官场上的话自然会说。
“那是那是。”李局长连连欠身。
吴秘书又上前:“李局长,玉龙洗浴中心伙同管区派出所向出租车非法敛财,伤人砸车,情节严重,性质恶劣,郭副省长极为震怒。他让我转告你,希望你们妥善处理,尽快挽回在群众中造成的负面影响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李局长擦了把汗,保证道,“我们一定遵照郭副省长的指示精神,在全市同类行业,相关行业,哦,还有我们全局内部进行整顿,坚决彻底地杜绝此类现象。”
话说得差不多了,众人出了留滞室,两个所长垂头丧气地退到一旁,刘憬暗暗摇头,他从没恨过谁,即使对这两个让他遍体鳞伤的坏蛋警察,也更多是同情。警方人员中败类不少,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倒霉蛋。
一个警察把手机和手提包交还两人,郭蝈从包里掏出那盒保险套,恨恨砸到坦尼斯的麻脸上。白小青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,李局长痛苦地叹了口气。两个小警察还罢了,两个所长永远别想再穿警服了。
步出派出所大门时,天刚刚亮,天空镶着璀璨的白边,那是霞光从云层中透出。早晨的空气很清冷,刘憬贪婪地吸着,大口大口,今天该是个好天气了。
李局长送到路边,并殷勤地打开车门,一行人离去。白小青让秘书们回家,自己带着两个年轻人上了郭军的车。
早晨的街道很清冷,车行很快,不断穿过薄薄的雾气。刘憬坐在副驾驶位,左手是郭军,后面坐着郭蝈母女。他有些不自然,因为白小青的批评,不是批评他,是批评郭蝈。
“洋洋,你太任性了,遇到这种事,跟爸妈、跟你哥,跟谁说一声不行?偏自己跑去逞能,弄得小憬一身是伤,你还嫌害他害得不够?”白小青语气温和,话却不留余地。
郭蝈既窘又恼,连连推着破眼镜:“妈,你别说了,我都跟他道歉了,你还想我怎么样?又没什么大不了的!”
白小青美靥一板,还想说什么,刘憬忙回头道:“白阿姨,郭蝈也是出于好心,您别批评她,其实我责任更大。我太自以为是,没阻止她,也没通知你们,还陪她乱来,还好郭蝈没出什么意外,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见你们了。”
白小青很满意刘憬和态度,更欣慰他对女儿的维护:“你还年轻,刚走上社会,对现实认识不足是正常的。可我是洋洋的妈妈,她的性格我清楚,你不是没阻止,没阻止得了,被她拽去了。上一次害得你差点连命都丢了,还不吸取教训,不说她怎么行,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受她拖累!”
白小青说得很实在,刘憬心里融融的,充满了感激和暖意,可听到最后一句觉得不对劲了,一辈子这词用在同学关系上貌似不太合适,该不是误会了吧?他脸上有些发热,下意识地看向郭蝈。
郭蝈正偷瞄着他,忙把眼神收回,随手在短发上抓了抓:“妈你瞎说什么,我……”
“妈妈有说错吗?”白小青浅笑嫣然,美目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“不是的啦,我是说……上次是意外嘛!怎么能算到我头上?”郭蝈似窘实喜,顾左右而言他。
郭军笑插了一句:“是不是意外你事还少吗?嘿嘿,我看那,是该有个人好好管管你了!”说完对刘憬笑了下,颇有深意。
刘憬这个别扭,这话、这笑容,也太诡异了,跟白小青的一辈子异曲同工,犹有过之。他忙转过身,努力保持一付正色的样子望着窗外。
郭蝈眼中掠过一丝忧虑:“哥你胡说,不理你们了。”
郭军哈哈大笑,白小青也幸福地莞尔。
车子在朝阳中飞速前进,载着两个人的笑声,刘憬的尴尬,还有郭蝈的心事重重。
第二十七章 郭蝈的秘密
朝雾晨曦日色佳,迷离小院尽春华;清风剪影亭亭立,杨柳堆烟处处斜。
红日初升,环境幽雅的省医院沐浴在早晨清新的气息中,树木摇摆着绿枝,在晨风中发着细碎的声音,郭军直接把车开进,停在一棵梧桐树下。
此时尚不到五点,医院还没上班。郭军把值班领导揪起,值班领导又招集了值班医生,因为白小青要为刘憬检查身体。医生们紧张地忙碌了起来,刘憬颇为过意不去,不是为白小青的热情,是为辛苦了一夜的白衣天使们。
最先检查的,是他吓人的眼眶,医生不知用了什么神药,又喷又涂,忒舒服,一会儿就消肿了,只是添了个黑眼圈,跟熊猫似的。不过医生说,那药有特效,两天就能退个差不多。随后又检查内脏,还好什么事没有,也不可能有什么事。
检查过程中,白小青一着跟着,刘憬也没太在意,可检查外伤时,尴尬来了。刘憬都是皮肉伤,很多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,要脱衣服检查,可白小青还跟在旁边。虽说是同学的母亲,又有辈份差异,可毕竟男女有别。他看了两眼,白小青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,只得硬着头皮脱了,还好只是上身。
刘憬胸前的大伤疤实在太吓人,连医生都吃了一惊。白小青微蹙着眉,眼中散发着真挚的关心:“小憬,伤口平时还疼吗?”
“不疼,没什么影响。”刘憬木木地答。
“阴天下雨呢?天气不好时难受吗?”白小青又问。刘憬道:“白阿姨,我的伤早就全好了,什么事没有,跟正常人一样,您别担心。”白小青拢了下鬓角,柔和地笑了。她出身外科,又做过是军医,道理自然懂,不过还是心疼,总觉得不忍心。
医生正为刘憬做检查,闻言插嘴道:“白主任,我们医院的皮肤美容还是不错的,这种伤疤完全可以手术处理一下,效果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。”
白小青发出询问的目光。刘憬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,又不耽误什么事。”白小青满意地点着头,笑着说:“留着也好,以后洋洋看见,能长点记性,明白是怎么回事。”
啥怎么回事?不就那么点事,刘憬无语了。
医生也没再多话,细心地为他检查处理。刘憬极度不自然,不是因为暴露身体,白小青那种近乎母亲的关爱和心疼,让他压力太大。
早晨七点,好不容易检查完了,刘憬拎着一堆跌打药,随郭家三口离开。出楼门时,一年轻女子抱孩子匆匆而进,双方擦肩而过。这女子面容娇美,一双毛突突的大眼睛尤其动人,还有身段,简直让人流口水,尤其屁股,是那种非常诱人的大,特别丰满圆润。
观察美女是很多年轻人的爱好,刘憬也不例外。“真够撩人!”刘憬不自觉多看了几眼。
上车后,白小青又说去吃饭,刘憬推说怕丢人,不想跟个熊猫似的到处乱跑,坚持拒绝了。他和郭蝈只是同学,好朋友,郭蝈又腼腆,他不想郭家人误会。
白小青无奈,只得送他回家。相互道别后,郭军调了个头,车子飞速返回,两侧的风不断抛在身后,却载不动郭蝈复杂的眼睛和满腹的忧愁。
白小青看着爱女,轻轻问道:“洋洋,和妈说实话,你跟刘憬现在什么关系?”
“就是同学嘛,妈你以后别瞎说了。”郭蝈看了妈妈一眼,心里怦怦乱跳。刘憬是被吓跑的,她当然看得出来,失去了多呆一会儿的机会,她有些埋怨妈妈。
郭军一脸坏笑,不屑地回了下头,任谁都能听得出,这是句慌话。白小青叹了一声,抓过女儿的手:“洋洋,喜欢就喜欢,干嘛不承认?爸爸妈妈,还有你大哥,都会支持你。”
“我没有!”郭蝈把手抽回,推了下眼镜,惶恐地低下头。
白小青摇了摇头,耐心道:“洋洋,别傻了,妈是过来人,什么看不明白?你别担心,妈看得出来,他也喜欢你。”
这个结论太重要了,郭蝈情不自禁地转过头,半张着小嘴,傻傻地望着妈妈。
白小青转过身子,对着女儿道:“喜欢一个人,会不知不觉地表现出来,有时候可能自己都不知道。他这么维护你,不要命了去保护你,要说他不喜欢你,那怎么可能?”
郭蝈看了看妈妈,默默把头转向窗外。熟悉的景物不停掠过,她眼中依旧茫然。妈妈的话,她不是没想过,可相识几年,除了在悉心的维护和不时的说教中,她能摘取到少许喜欢,再没任何感受,什么都没有。喜欢一个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?她不信,不敢相信。
白小青心疼女儿,干脆道:“算了,洋洋,别胡思乱想了,这次小憬又为你吃了这么多苦,回头你跟他说一声,就说妈请他吃饭,你爸也去。”
“我爸也去?”郭蝈吃惊地回过头。
白小青笑而不答。女人找个自己喜欢的人,这种幸福是不同的,她决心帮一把,让两个年轻人早早走到一起。郭军嘿嘿一笑,转回道:“不仅爸去,我和你嫂子也去,咱全家出马,直接帮你搞定,省得你一天患得患失,让全家跟着操心。”
郭蝈这才明白妈妈的意思,羞喜交加,立刻低下头,没脸见人了。
白小青领女儿吃过饭,又配了新眼镜,中午才到家。郭蝈迫不及待地上楼,关死房门,调整好情绪,站到大镜子前。
望着镜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,郭蝈开口了:“郭洋,妈说要找他吃饭,帮我们把事情解决,爸爸和大哥大嫂也去,你说,他会答应吗?”
“当然会了,我早跟你说了,只要你跟他说,他一定会答应的。”镜中的郭洋说。
“可是,我们认识这么久,好多同学都看出我喜欢他,他怎么就不知道呢?”郭蝈歪了歪头,镜中人也歪了歪头。
“因为你开始就喜欢他,跟他一起的表现和行为,从开始就没变过,你又没告诉他,他早都习惯了,当然就不知道了!”郭洋带着得意说。
“妈说他也喜欢我,是自己不知道,这是真的吗?”
“是真的,他被自己的理想蒙住了眼睛,所以看不清。”郭洋叹着气说。
“是吗?”郭蝈不信地问。
“是。郭蝈,开心点儿吧,你就快做新娘子了!”
“谢谢你。”郭蝈笑了,心安了许多。
“客气什么,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!”郭洋调皮地眨着眼睛。
“郭洋,可还有那个秘密呢?”郭蝈想起什么,又担心地问。
“他会感动,会更喜欢你,一辈子珍惜你,保护你。”镜中人轻轻说。
郭蝈没再发问,扒着窗台,满怀憧憬,带着忧虑望着天空。
几年了,可怜的女孩儿用这种心灵交流的方式,诠释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情的梦想。
第二十八章 做人得讲道理
高速奔驰的现代社会,一个人的生活未必无聊,偷得浮生半日闲,是古人的境界,对数量众多的现代人,已是奢侈的享受。经惯了生计的烦嚣和人情的疲累,太多的人失去了面对时间的勇气,难得轻闲,反倒惶恐和无奈,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。
打发时间和享受时间并没有行为上的不同,只是心态的差别,可惜懂的人却不多,幸好刘憬是一个。他很会享受时间,并为之取了个有趣的名字:心散如鹤。
从医院回家后,刘憬没去团市委,独自过了充实的一天,这付尊容,也没脸去了。半夜十二点,平时睡觉的时间,他才看了看小老虎的照片,把手机放到枕边睡下。
好梦由来最易醒,这话一点没错,不到一小时,他被手机吵醒。“这谁呀,这个时候打电话?”刘憬昨夜没睡,白天又没有睡觉的习惯,睡得正香,咒骂着摸出手机。
来电显示,是秦玉瑕的电话。“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?”刘憬带着疑惑接通。几天了,他除接过她一个电话,别说主动打过去,连QQ都没开。他想彻底了断,看来没那么容易。
“刘憬,赶紧过来帮忙!”电话刚贴到耳边,玉瑕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“怎么了?”刘憬急问。
“多多发烧了,你陪我送她上医院。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到。”他毫不犹豫答应了,至少不能犹豫,因为没有拒绝的理由。世间人多有不同,对某些人来说,某些事做了,就是一种羁拌,哪怕是想想。了断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挂了电话,刘憬快速穿上衣服,飞奔下楼。
今夜很晴朗,有很多星光,仿佛心里特别明亮,街道寂静无人,空气中飘荡着露水的味道,偶有小窗透出暖人的灯火,昭示着生活的美好。
刘憬打了辆出租车,飞速赶去。两家实在离得很近,不到三分钟他就到了,玉瑕正抱着裹得跟包袱似的多多从楼梯口冲出。
刘憬上前看了一眼,多多正在沉睡,他返身拉开后车门。玉瑕一头钻进,他稍做犹豫,也跟了进去,抱孩子不是件轻松的事,或许自己能帮帮忙。
上车后,玉瑕告诉司机去妇婴医院。刘憬问道:“大半夜的,怎么突然发烧了?”
玉瑕轻叹一声,低头看了看孩子,眉宇间凝着淡淡的凄楚:“这两天我挺忙,又值班,又看房子,就一直没接她,可能是上火了。”
刘憬在多多额头上探了下,火烫。他心中揪紧,不自觉地抬起头,有灯光从窗外掠过,玉瑕绝美的脸白得让人心疼。另一侧的灯光同样扫过他的脸,玉瑕睁大双眼,凑到他面前:“你眼睛怎么了?跟人打架了?”
“没有,一场误会。”刘憬随便应了句。
“有事你就说,我帮你摆平。”玉瑕有些不耐烦,还有些忿忿然。
“你别问了,真没事。”刘憬笑了笑,“快看看孩子吧,累了我帮你抱一会儿。”
“你?哼!”玉瑕瞪了瞪他,低头去看孩子。多多烧得迷迷糊糊,忽然睁开了眼,玉瑕大喜,紧搂一把道:“多多,你醒了?快看看,谁来了?”
多多看了看妈妈,眼光缓缓移到刘憬脸上: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公园呀?”
这对话很容易让人误会,听着象离婚的,前面的司机回了下头。刘憬既愧疚又难受,不自觉地向玉瑕望去,迎来一道埋怨的目光。他苦笑道:“多多,你现在有病不能去,乖乖听话,把病养好,爸爸以后带你去,带你坐电马,什么都坐。”
多多笑了,烧红的脸蛋象娇艳的花朵。
中夜的医院很静,只有水房的声音在走廊回响,两人冲进楼门,沉乱的脚步打破了夜的沉寂。玉瑕抱孩子看医生,刘憬挂号、交款、取药,还包了一个双人病房。
扎针时,多多紧握着拳头不肯伸出,盯盯看着刘憬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玉瑕目光柔柔,向他笑了下。刘憬明白了,轻轻抓起孩子手腕:“多多,乖,不怕,有爸爸在。”
“扎完针病就好了对不爸爸?”
“对。”
“爸爸是不病好了就能上公园了?”
“对。”
多多缓缓伸出小手,玉瑕笑了,医生看着这对“父女”,也会心地笑了。
医生扎完,轻轻出去了,多多输着液,甜甜地睡了。两人在邻床并坐,玉瑕轻抓着他手臂,偎在他肩上,美靥一片安祥;刘憬也安慰地握着她的手,有些暖意在两人之间传递。
似怕惊了多多的美梦,两人都没说话,只是望着她甜美的脸。窗外窗内,星光和灯光一样温柔,这样深的夜,又是这样温馨的景象,玉瑕有一种想哭的幸福滋味,身边有个男人,真的很不一样。
刘憬也感慨多多,他记起自己少年时代。那是个连雨的夏天,河水暴涨,为了防洪,家家都在门前砌了道防水墙,邻居曹阿姨死了丈夫,背着孩子砌了好久,急得直哭,他挥动铁锹,帮着砌了道黄土墙。曹阿姨感激的目光与玉瑕并不一样,但有好多相似。只是那些不同,却让他好多无奈。
这个记忆好深,因为老爸下班夸了他,那是老爸第一次夸他。
两人静静相坐,刘憬有些坚持不住了,无精打采,摇摇晃晃。他也不想,可两晚没睡了,眼皮直打架。玉瑕瞥着他,眼中掠过一丝不快,原貌的幸福滋味换做好深的委屈和无奈;刘憬拍着嘴巴打了个大哈欠,玉瑕苦着脸,轻轻推开他手臂出去了。
刘憬愣了愣,打起精神追了出去。玉瑕低头在门边的长椅上独坐,很气苦的模样。
“玉瑕,怎么了?”刘憬坐过去问。
玉瑕抬起头,苦道:“我当你是第二个人男人,找你帮个忙不过分吧?不算缠着你吧?就算我再不堪,委屈你了,可还有多多呢?她都叫你一声爸爸了,你也亲口答应了,她病了,你来看看过分吗?刚刚你跑前跑后,又哄多多,我真挺感动的,现在她睡着了,你就摆起脸子,何必呢?”
刘憬瞠目结舌,这才明白怎么回事,心里这个冤。
玉瑕美眸一阵扑闪:“你不打电话,也不上网,我不说什么。可多多天天念叨着,陪孩子上趟公园真那么难吗?还至于哼哼哈哈地敷衍我吗?”
刘憬依然没说话,这个事他有愧,但一样无奈。
玉瑕越说越委屈,泪水终于流出:“我们聊五个月,你一直挺讲道理的。是,我是寡妇,我老公死了,可这不是我的错。你陪我这么久,我感激你,心理上依赖你,可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做人,你得讲道理?”
刘憬静静听着,任凭她发泄着一直未尽的委屈,虽然他很无辜。
玉瑕说完,低头抹着眼泪,空旷的走廊里,只有她轻轻抽泣的声音。
刘憬叹了一声,凑上前道:“玉瑕,你误会了。你刚刚问我眼睛怎么弄的,现在我告诉你,我昨天被抓到派出所里关了一宿,今天刚睡着,就被你叫来了,我两晚没睡了,刚刚就是有些挺不住了。”
玉瑕猛然抬起头,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,随即凑上前看他的眼睛:“跟我说,到底怎么回事?谁欺负你了,我给你出气!对了,派出所有记录吗?我找人给你要出来。”
刘憬哭笑不得:“你别问了,就是误会,现在都过去了。”玉瑕没再多问,咧了下嘴道:“真不好意思,冤枉你了,你怎么不早说嘛?”
“算了吧。”刘憬斜了斜眼,伸手搂上她的肩,“反正你已经发泄完了,只要你心里舒坦,我无所谓。”
玉瑕美美笑了,脸上红晕萦绕,头一歪,靠在他肩头。
这一刻,刘憬觉得自己好象个男人,至少跟平时不一样。可能他内心深处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,无论愿不愿意,承不承认。他很不解,为什么男人做了那种事,会产生责任意识,女人就是依靠思想?仅仅因为男人是占有,女人是被占有?他很郁闷,他只是“据说”占有,什么都不记得,屁滋味都没体验到,就产生责任意识,这亏得也太大了!
两人在走廊里静坐,不时回头看看屋里的孩子。楼梯处传来脚步声,一年轻女子匆匆而来。玉瑕忙坐起身,把自己整理了一番,那女子放慢脚步,见她差不多了,才快步过来。这女子娇巧而饱满,模样也挺不错,刘憬随意看了看。
“队长,多多怎么样了?”女子迅速打量他一眼,上前问道。
“正输液呢,应该没什么事。”玉瑕站起身。
那女子哦了一声,又向刘憬瞧去。刘憬点了下头,礼貌地站起身。
“我给你们介绍一下。”玉瑕随手一指,“刘憬,处男。”
那女子噗地笑了,一排白白圆圆的牙齿很可爱。这介绍实在够精辟,绝无仅有。刘憬恢复不羁的本色,微一颔首:“没错,处男,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。”
“呵呵,那可比大熊猫都珍贵。”那女子倒挺会说笑。玉瑕美眸含嗔,迅速白了他一眼,又指着女子道:“董乐,我同事,你叫乐乐吧,我跟你聊天,就是她帮我弄的QQ。”
原来是罪魁祸首!刘憬冷着眼,漫不经心道:“玉瑕,你是不是把相应内容也给我介绍介绍?”
董乐没听明白,不解地向玉瑕望去。玉瑕美靥如花,忍着笑道:“我又没试过,怎么会知道?不过肯定没男朋友,你要有意思,我给你介绍介绍。”
董乐当时红了下脸,向他瞪去。警察系统男性众多,又是个开放的群体,她转眼恢复正常,眼珠一转,促狭道:“队长,听你这么说,他你肯定试过了。”
玉瑕不答,笑咪咪地望着他。刘憬有些尴尬,嘿嘿一笑,伸出右手道:“董警官你好,初次见面,幸会了。”
“嗯,幸会。”董乐握着他的手,还不依不饶,“我好象算你的大媒吧,你怎么感谢我?”
“那好办。”刘憬又玩起无耻,“董警官有男朋友之前,我很乐意随时效劳,不必客气。”说着话还掏了一张名片递过。
“无耻。”董乐窘了,瞥了瞥玉瑕,揪过名片不理他。玉瑕全无在意,刘憬打了个胜仗,见好就收:“玉瑕,你什么时候找的董警官,我怎么没看你打电话?”
玉瑕翻着眼皮:“没找你之前就找了,只不过她路上车坏了。”
“哦。”刘憬不说话了。
寒喧已毕,三人进房看孩子,多多睡得正香。玉瑕对刘憬道:“你明天还得上班,先回去吧,乐乐在这陪我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刘憬点点头,跟董乐打个招呼出去了。
走廊恢复了宁静,刘憬走到楼梯处,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他转身,董乐跑到他面前:“不好意思,能跟你说几句话吗?”
“请讲。”刘憬有些意外,但知道绝不是找他约会。
董乐沉吟了一下:“可能我多事,但我想问问你,你……到底怎么看秦姐?”
“你想我怎么看?”又是一个臭三八,刘憬有些不悦了。
董乐不无歉意地道:“你别误会,其实……我劝秦姐聊天的时候,是因为姐夫刚刚……”
“这些我都知道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刘憬单刀直入。
董乐犹豫了一下,欲言又止:“也没什么,就是,其实秦姐挺不错的,你要是……”
“董警官!”刘憬沉声打断,“我明白你想说什么,可我有自己喜欢的人,我做不了什么?要不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?”
董乐脸色极为难看,不吭声了。刘憬缓了缓语气:“董警官,你可以关心你的队长,我也很同情她的遭遇,但这不是我的错,做人,你得讲道理。”
董乐眼神呆滞,似在失望,又很心疼。
刘憬用玉瑕的原话,把自己的委屈还了回去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医院大楼在黑暗中伫立,很多窗口发出温馨的灯火,刘憬行走在清冷的夜风中,星光拉得他的影子很长,在地上迅速移动。
董乐那几句话,让他里莫名其妙地不平。他不否认对玉瑕母女存在某种责任意识,但他不喜欢,更愿意是一种恻隐之心。他愿意帮助她,任何时候,但不想以其他方式有什么纠葛,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当爸爸,哪怕他对多多有很多的怜惜。
“真该死!”刘憬咒骂了一句,扬手招了辆出租车坐进。
次日,团市委的交换机安装如期完成,刘憬恢复了以往上班的日子,公司一切照旧,唯一不同的是,李德胜不再早来晚走,他终于玩腻了。
小老虎还没消息,也不知道考虑得怎么样,但他有信心,很听话地没骚扰她,只是耐心地等待着,她一定会召唤他的。
这天下午,刘憬心不在焉地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手机上的时间,那个恶意程序发作的时间已经过了,召唤应该很快就来了。
一小时后,悦耳的电话铃声终于响,没错,是她。刘憬欢欣无比地贴在耳边,没等他说话,小老虎咆哮声就已传来:“刘憬,你给我死过来!”
“哈!果然不出我所料!”挂断电话,刘憬高兴得笑出声了。
在位同事都诧异地望着他,他毫不理会,冲到李德胜面前:“老李,车钥匙?”
“哎,谁上回说什么了?我凭……”
“痛快的,火上房了!”刘憬粗暴地打断了他的牛逼。
“你……你行!”李德胜恨恨把车钥匙扔给他,“有你这徒弟,算我倒霉!”
刘憬管不了那么多,拿着钥匙就往外跑,刚一出门,碰见一脸紧张加兴奋的徐燕。
“找我有事儿?”刘憬耐住性子问。
“嗯。”徐燕眼光热切,微微点了下头,红红的脸蛋欲语还羞。
“有话你说,我有急事,马上要出去呢!”刘憬这个急,哪有闲心扯皮。
徐燕鼓足勇气,掏出两张电影票:“本来……我和一个同学约好晚上看电影,是新片,可她突然有事来不了啦,我……我一个人又没什么意思,所以……”
“行,那给我吧!”真是要什么来什么,刘憬抓过电影票就跑,“谢谢啊!”
“哎!”徐燕没反应过来,心头一阵狂喜,忙追到楼梯处,“晚上六点半,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,别迟到哈!”
刘憬兴奋过头,早跑远了,什么也没听见。
这么多天不见,刘憬激动的心情和雀跃的心跳难以抑制,桑塔纳开得跟火箭似的。交通规则?狗屁!有秦中队长在,这辈子都不带怕的!
“晕!想什么呢,不是不纠葛了吗?”想到玉瑕,刘憬好歹恢复了几分冷静。
到了团市委,刘憬根本没停车,直接冲进院了。门口值班急忙探出头,冲他大喊着什么,他挥了下手,“我是郑干事男朋友!”也不管人家听见没听见,下车就向大楼跑去。
刘憬一气冲到二楼,来到小老虎办公室门外。门虚掩着,他推开一条缝,看到了让他心动的面孔。芳袭正气呼呼地在门前逡巡,见了他,虎目立时瞪起。
刘憬展出一个真挚的笑容:“小老……”
“给我进来!”芳袭一把揪住他衣服前襟,把他揪了进去。
“干嘛呀?这么粗暴!”
芳袭不答,直接把他揪到沙发上按倒,屁股底下传来女人激烈的呻吟声,唉,这沙发。刘憬不等坐稳,就抓着她手腕,拽向自己身旁。
“你…你还……”芳袭奋力挣扎了几下,但没刘憬力大,到底被按坐下了。
刘憬转过身,热切地道:“小老虎,快让我看看,瘦没瘦,黑没黑,到那种地方去,一定吃了不少苦吧?还有那些小学生,一定很烦吧?”
“少给我来这套!”芳袭狠推了一把,瞪着眼睛道,“我问你,谁让你随便进我办公室?谁让你随便乱翻我东西?谁让你到处乱说话?谁给你的权力?谁允许你的?”
小老虎问了N个谁谁谁,刘憬二郎腿一翘,施施然靠在了沙发上:“问完了,还有吗?”
“你……”芳袭气了,又推了一把,举起小拳头就向他肩上砸。
“喂,谋杀亲夫啊!”刘憬闪了下身,奋力把她推回。“你学什么不好,学野蛮女友”
“你太过分了嘛!”芳袭真的很恼火,气得直喘。
第二十九章 拥抱芳袭
刘憬正色道:“交换机要装四天,我不懂技术,又帮不上忙,总得找个地方呆着,你是我女朋友,我进你办公室有什么不对?这有什么可生气的?”
芳袭动了动嘴唇,但没说话。刘憬碰了碰她:“别生气了,大不了算我不对,要不你以后给我一把钥匙。”
“刘憬你……”芳袭气得语结了,脸上现出近似委屈的气恼表情。刘憬抓住她的手,急切地问:“好了,现在跟我说说,考虑五、六天,考虑怎么样了?”
芳袭把手抽回,恨恨道:“本来考虑好了,现在又决定继续考虑了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刘憬有些泄气,还有些不爽,“就因为我进了你办公室?”芳袭眼神犹犹豫豫,嘟着嘴道:“你先告诉我,这几天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胡来?”
芳袭眼波剪剪,透着酸酸的醋意和娇嗔,还带着几许温柔和羞郝。刘憬心头溢满幸福,他第一次见小老虎如此表情,甚至清楚地感觉到她口鼻中传来的呼吸,那是一种热烈的温度。
刘憬目光柔柔,再次握住她小手:“怎么会呢?我一直在想你,每天都看你照片好多次。”
或许是感到某种柔情和爱意,芳袭没抽回手,继续发问:“你再告诉我,为什么第三天没来?”
“不会吧?”刘憬哭笑不得,“你去那么远,还查我的岗?”
芳袭白着他,似怨似嗔:“还用我查吗?你大造舆论,我刚回来就有人告诉我了!”
刘憬解释道:“那天帮同学处理点事情,所以没来。”洗浴中心事件很复杂,三言两语说不清,现在调调这么温馨,他不想浪费时间。
芳袭没追问,咬了咬嘴唇又道:“那个网友呢,你有没有趁我不在和她见面?”
晕!接二连三的都是不放心,这小老虎也太……不过刘憬哪会在乎,臭美还来不及呢!略做犹豫,他如实答道:“见过一次,前天夜里她孩子病了,发高烧,我们住得挺近,找我帮了个忙。”
“找你帮忙?”芳袭似不信,又似意外,不解地盯着他,“你们只见过一次面,她干嘛找你帮忙?”刘憬沉吟了一下,回道:“她丈夫是刑警,六个月前牺牲了,家里就一个人。”玉瑕家里几个人,和为什么找他帮忙,二者并没有必然联系。刘憬多少有些心虚,不无忐忑等着小老虎的反应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芳袭打量着他,双眸骤亮,眼中竟透出欣赏和满意的光芒。亲爱的父亲去世八年,她和母亲生活了八年,对孤儿寡母那种艰辛,她不仅理解,并有切身体会。
小老虎通情达理,刘憬深受感动,握着她的手,凑了凑道:“芳袭,虽然你还没考虑好,不过那只是名份的问题,不管怎么说,我们总算在恋爱了,对吧?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芳袭努力地想表现出一种不在乎,或者凶巴巴的表情,但春桃般的娇羞和躲闪的眼眸却宣告了她的失败。
芳袭如此坦荡,刘憬欢喜无限,望着她的眼睛道:“小老虎,既然我们已经恋爱,又好几天没见面,让我抱一抱吧?”
芳袭一惊,猛地把手抽回,背过身子:“你休想!我们还什么都不是呢,让你拉拉手就不错了,你还想……你还得寸进尺了!”
“这什么话!怎么叫什么都不是?”刘憬拒理力争,“我们是恋人,又是成年人了,不是中学生早恋,拉个手也扭扭捏捏,偷偷摸摸,你不觉得丢人吗?”
“什么丢人啊?这种事……啊!快放开我?臭流氓!”芳袭话没说完,一双手臂已从背后将她箍住,娇躯已置于身后人的温暖怀抱。
“别吵,好好享受!”刘憬用突然袭击的方式,满足了自己的淫欲,心里鼓鼓激荡。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拥抱,就是初抱,万里长征,终于迈出了第一步。
芳袭窘得不行,发狠道:“刘憬,你太放肆了!谁……谁给你的胆子?”
刘憬忍不住笑了,两人交往以来,小老虎说最多的话就是“谁给你的权力”、“你哪来的胆子”、“谁允许你的”等等,好象两人之间,她天经正义就是老大,谁批准的?
“当然是你。”刘憬软香温玉在怀,心头溢怀幸福,贴在她鬓边道,“芳袭,我所有的勇气都是你给的,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了,谁也给不了。我相信,你和我一样期待这一刻。”
“你……你臭不要脸。”芳袭的语气弱得象风中的嫩柳。
刘憬不理,继续加大手臂的力量。小老虎说来说去,没做过任何挣扎,反而羞意更甚,他不明白就是白痴了。芳袭呼吸紧促,缩着身子,绷着俏靥,双颊紧透着樱红,一双黑眸惊惶不定,象是猎枪紧逼下的小兔子,这份豆蔻的羞态,简直楚楚动人,般般入画。
刘憬幸福得一塌糊涂,左看看,右瞅瞅,一双眼睛始终离不开小老虎红透的脸;芳袭被抱得很紧,似整个身躯都缩了进去,腰间的手臂好有力,象是已经跑不掉了。她心头一片宁静,轻轻摸上他手背,低头抓在手里,似担心这拥抱结束得太快,这双手臂会突然离开。
拥着小老虎透着火热的娇躯,闻着她发际散出的清香,刘憬心驰神醉,好想亲亲她的脸蛋,揉揉她饱满的胸脯,但没敢放肆。
“来日方长,要循序渐进!”他这样安慰自己。
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,甜蜜暖昧的空气在房间里飘啊飘。两人脉脉无言,享受着彼此间第一次拥抱的柔情蜜意。
“咣!”房门突然被撞开。
“啊!”芳袭大叫一声,刘憬忙松开手,两人腾地分开,相互背过身。不同的是,芳袭冲着里面,刘憬是冲着门。
两男子尴尬地站在门前,一个扛着雪碧,拎着鸡蛋;另一个扛着啤酒,拎着豆油。扛雪碧的道:“不好意思,打扰你们了。五一快到了,单位发了点儿东西,我们帮小郑领回来了。”
“这不是姚哥和杜哥吗?太麻烦你们了。”刘憬脸皮厚,短暂的惊愕后,立刻大大方方地上前接东西。这俩人他见过,都是这层楼的。
“应该的。”两人递过东西,都忍俊不住。小老虎闷头对着墙角,还一动不动呢。
刘憬放好东西,和两人热情告别,然后锁好门,还不放心地拽了两下。教训啊,以后干这种事一定要先检查房门。
“人走了。”刘憬对着小老虎的背影道。
“你还说,全都怪你!”芳袭羞涩不堪,气急败坏,慌慌张张地逃到床边。
刘憬胸臆间充满幸福,走到她身前:“站起来!”
“干嘛?”小老虎怒道。
“站起来!”刘憬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小老虎呼地站起:“站起来了,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!”刘憬张开双臂,猛地将她抱到怀里。
“啊!你怎么又……”芳袭拚死挣扎。
“别动!”刘憬低喝一声,深深望着她的眼睛,“小老虎,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,决不可以草率了事,刚刚只是在背面,不能算数,现在面对面,才是真正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芳袭仰着俏面,哀求般地望着他。
“好了好了,别紧张。”刘憬轻轻拍着她的背,然后抓起她手臂放到自己脖子上,“记住,不能草率,要认真投入,牢牢记住这一刻,一辈子不能忘!”
芳袭嘤一声伏在他肩头,捶着他后背道:“你臭不要脸……老搞突然袭击!”
第三十章 送小老虎回家
刘憬突然袭击,从背面、正面,一次性把拥抱完美了,真幸福!
抱着小老虎发热的娇躯,感受她贴在耳边的呼吸,还有挤在胸前的两团饱满,刘憬心里长草了,胆子也大了,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小老虎健美的背部摩挲。近五月的气温已不低,小老虎穿得并不多,当手掌掠过,胸罩背扣的轮廓在手心的感觉,每次都让他心跳不已,有一种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前面内容的冲动。
芳袭闭阖双眸,呼吸火热,紧张的身体似软似僵,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,忍受着爱人对自己背部的轻薄。她心内激烈斗争,几度想推开或阻止,却丧失了应有的勇气和胆量,更要命的是,伏在爱人怀抱里,她全身软绵绵的,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。
“要不要再进一步呢?”刘憬不停地问自己,几度试图把手向下,移往小老虎挺翘的臀部,他丝毫不怀疑那里的感觉一定强过后背许多,但没敢放肆,因为喜欢。
他鼓起色胆,准备再拚一次,芳袭却轻轻推开了他。
“怎么不抱了?我还没抱够呢!”刘憬不舍.
“已经抱很久了,都没经过我同意,我……我不追究你责任就不错了!”芳袭眼波如水,躲躲闪闪,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刘憬望着她,满心欢喜,不自觉地凑上前。
“哎!你便宜也占够了,现在可以走了!”芳袭坐回椅子,双肘支在办公桌上,终于板起了那张春桃般的俏靥。
“什么!这就让我走?”刘憬啼笑皆非,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抱一抱?”
“你再说一次?你……”芳袭恼了,猛然意识到什么,“对了,我们单位的网络怎么不好用了?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“怎么会呢?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。”刘憬一脸无辜的样子,故做热心道,“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?交换机没设置好,有可能会影响到路由器,这种事儿常有。”
芳袭将信将疑,忽然似有所悟:“撒谎!网络是突然不好用的!一定是你搞的鬼!”
这效果让刘憬有些晕,不由苦笑道:“芳袭,你怎么这么看我?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,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?”
“我从来就没信任过你!”小老虎一把揪住他耳朵,“快说,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“哎!别、别揪了,再揪就揪掉了!”刘憬拽下她的手,深叹一声道,“芳袭,我承认,是我弄的,你不让我找你,我又想见你,所以才出此下策!”
“你……”小老虎指着他的鼻子,又想说什么,刘憬握住她的手,很真挚地道:“对不起,芳袭,我没想瞒你,就随便一说,没想到我在你心里那么差劲。现在我顿悟了,我保证,以后再不跟你撒谎了。”
芳袭怔怔地望着他,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,她也是随便说说。
“你别担心,我马上给你弄好。”刘憬松开她的手,坐到电脑前。
“坏蛋,看你以后再敢骗我!”芳袭莫名憋气,重重捶了他几记粉拳。
刘憬笑着,没躲没闪也没拦,坦然而乐意地承受了。人活着总会有压力,总需要发泄,爱情也一样,这道理他懂。
“妥了,万事大吉!”刘憬把防火墙等级恢复正常,把程序删除,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。
芳袭看了看他,默默坐到床边。刘憬淡然一笑,坐到她身边。他明白小老虎在想什么,故障解除了,按理他该走了,有些话不好说了。
刘憬碰了碰她手臂:“哎,我今天开别人的车来的,你发了那么多东西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芳袭一惊,别过身道,“我妈会看见的,绝对不可以。”
“看见就看见呗,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刘憬抻着脖子,很正经地说,“听说她老人家是编辑,我刚好有几个文学方面的问题要向她请教!”
“你少来!”芳袭斜身盯着他,“我警告你,在我没考虑清楚之前,你不可以见她!”
刘憬皱起眉头,心里又一阵不爽。他很想问问,都这样了,她还有什么可考虑的?但今天两人第一次拥抱,挺开心的,不是谈问题的时候,于是想想道:“芳袭,你有没有想过,让她老人家见见我,对我们也有好处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芳袭眼中透着不解,但很认真。
“因为母亲对女儿影响很大。”刘憬眼光平静祥和,耐心解释道,“老人阅历丰富,眼光一般都很毒,何况是亲生女儿的终身幸福?不信你想想,社会上父母不同意的婚姻有几个是幸福的?我相信,她老人家对你终身大事的关心,绝不亚于你自己。”
芳袭被说动了,歪着圆鼓鼓的脑袋等他继续。
刘憬很满意小老虎的表情,接着说道:“如果她老人家见了我,又对我非常满意,不管你有什么问题想不通,有了你妈的支持,都会轻松对应;反之,会让你更加踌躇,当然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芳袭直直地望了他一会儿,讷讷道:“那……你就不怕我妈不喜欢你?”
“怎么会呢?”刘憬不傻,小老虎这话与其说担心他,莫不如说担心自己。“我相信,以她老人家多年编辑的敏锐眼光,一眼就能看出我是这个世上最适合你的人。”
芳袭红了下脸:“你这个人的脸皮……算了,懒得说你了!”
刘憬对她这种话早已免疫,更郑重地道:“我告诉你芳袭,人类什么感情都可以掩饰,只有真诚例外,我相信她老人家绝对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那好吧,我就领你去见见她。”芳袭站起身,“不过我警告你,我妈喜欢正经男孩儿,你一定要规规矩矩的,千万不能在她面前耍无赖。”
“哪个当妈的不喜欢正经男孩儿,这还用你说?”刘憬笑着站起身,酬躇满志,“你放心,我怎么可能蠢到让她不喜欢,这不耽误咱俩终生大事吗?”
芳袭白了他一眼,终于表示了满意。
小老虎不遮不掩,做事很痛快,刘憬很欣赏,更感动。他不明白她什么问题想不通,但看得出,对两人的未来,她和自己一样认真。
下班时间到了,芳袭收拾了一下,拎起豆油和鸡蛋:“把啤酒和雪碧扛上,走了。”
两箱不太好扛,分两趟又麻烦,刘憬犹豫了一下道:“要不再找个人帮忙?”
“去!找什么人?”芳袭抬腿就踢了他一脚,“扛不动别追我了,这么没用!”
谁没用?有这么说话的吗!幸好是扛东西,要是将来在床上,都得羞愤自杀。刘憬不忿地横了横眼,把啤酒扛在肩上,又挟起雪碧。靠,真不轻,当锻炼身体吧。
第三十一章 丈母娘看女婿
西斜的阳光很柔,太阳笑咪咪的,芳袭低头走在前面,晕红的脸上挂着几许羞涩。沿途不时遇到下班的同事,她害羞地点头,脉脉的表情很美;刘憬跟在后面,也客气地随之颔首,不过有些心不在焉,小老虎玲珑婀娜的身姿太美了,他看得离不开眼。
刘憬把东西直接扔到后座上,两人上车。芳袭前后打量了一番,瞅着他道:“你干嘛跟人借车这么俗,不会是怕我瞧不起吧?”
“不是,几天没见你了,着急。”刘憬边起动车子边道,“不过有车确实挺方便,等我再干几个大单子,然后咱也买一个。”
“现在油价那么高,买车很费钱的。”芳袭不满地瞅着他。
“这不用你发愁,养家糊口都是我的事。”小老虎还挺会过日子,刘憬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你哪儿毕业的,学什么的?”芳袭问。
“L工大,车床车工。好专业啊。”刘憬深深感慨。专业是当初老爸逼他选的,他极不情愿。毕业后,看着那些跟自己一样念了四年大学,却找不到工作的人,他才意识到这专业的好处。他认为老爸干了两件大好事,一是小时候教他擒敌拳;二就是大学选专业。
车子迎风而行,两侧杂花生树,芳袭边指点道路,边不时发问,终于在到家之前,把他的自然状况小小地了解了一下,不至于妈妈私下相询,一问三不知。
小老虎家到了,两人拿着东西上楼,芳袭刚掏出钥匙,里边门开了。
“小芳,回来了!这是……”郑妈妈站在门边,怔了一下向刘憬望去。
芳袭有些发窘,低低道:“妈,他……他是……”
“先进来,进来再说,呵呵。”郑妈妈往门边让了让,满面笑意地瞅着刘憬。看得出,丈母娘对女婿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。
芳袭低头挤进,刘憬扛着东西,大大方方地道:“陈阿姨你好,我叫刘憬,憧憬的憬。”他看过小老虎档案,知道郑妈妈叫陈琳。
“呵呵,好,刘憬,憧憬的憬,记住了。”陈琳微胖,整个人丰神怡丽,颇有名姝名媛的风范,看上去绝不象五十多岁,言谈举止,端地开朗乐观,似还带点儿玩世不恭,两句话没到,就调侃准女婿了。
放妥东西,刘憬洗手,芳袭去泡茶,郑妈妈拿着手巾等在一旁。随后,三人坐定。
小老虎家只是普通的两居室,很干净,不奢华,物品的摆放很有序,唯一的特点是到处都有书,不愧是书香门弟。刘憬打量了一番,率先开口道:“听说陈阿姨是资深编辑,我偶尔愿意写点诗词什么的,以后少不了要向阿姨请教。”
陈琳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,惊诧道:“嗬!不容易呀!这年头,爱好文学的年轻人可不多了,尤其是纯文学,还是诗词。”
“您这话我不同意。”刘憬欠着身,很随意地笑着,“虽然您搞了一辈子文学,芳袭也是学文学的,但我还是要说,这年头,文学也只能当一种爱好了。”
陈琳听后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“这孩子,这话说的,不过倒蛮在理!”
刘憬两句话把老妈哄得乐翻了天,芳袭又羞又嫉又开心,心底象流着油。刘憬看了看,陪笑道:“小老虎,我前几天不是给你写了一首七律吗?拿出来让阿姨看看!”
芳袭窘了,急看了妈妈一眼:“你胡说什么?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呢!”
“妈又不是外人,怎么不能看?”没等刘憬回话,陈琳大手一挥,“妈好多年没看年轻人情诗了,现在就要看。去,快去,拿来让妈看看!”
芳袭无奈,恨恨瞪了瞪,回房去取了。
陈琳喝了口茶,对刘憬道:“小刘,你认识小芳多久了,连小老虎这个多少年不用的小名都告诉你了?”刘憬笑道:“阿姨,您猜错了。我认识芳袭没几天,小老虎这名字,是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感觉,就随便叫的,后来一说,没想到还真是她小名。”
“是吗?”陈琳惊诧不已,随即感慨道,“这名字还是小芳她爸爸起的呢,后来小芳大了,又是个女孩子,就不叫了。唉,有十几二十年了。”
死者已矣,刘憬敛容坐正,没随便发表意见。陈琳发完感慨,又笑着问:“小刘,你挺能耐呀?几天工夫就把我们家小芳糊弄到手了,使了什么魔法?”
“您又误会了。”刘憬不无尴尬,“芳袭她……现在还没答应我呢。”
“都把你领家了还没答应?”陈琳满脸地不信。
“嗯,这个……是我耍无聊磨来的。”刘憬与其说是诚实,莫不如说是脸皮厚。
“呵呵,是吗。”陈琳再度打量他,眼中多了几分欣赏,“别担心,你能叫出小老虎,就足以说明你们有缘。我三十多才生的小芳,你继续努力,对她好点,阿姨精神上支持你!”
怎么是精神上,我需要行动,实际行动。刘憬真诚地道:“你放心,阿姨,我会努力的,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,第一眼见到她就有,觉得和芳袭有缘。”
芳袭正好取了东西回来,闻言怒道:“刘憬,我跟你说什么了?不告诉你跟我妈说话正经点儿吗?你怎么又胡说八道!”
刘憬看了看老太太,讷讷道:“我这就是正经说话,我在家跟我妈也这么说话!”
陈琳又一阵大笑,伸出手道:“行了小芳,给我看看?”芳袭恼羞成怒,恨恨踢了他一脚,才把东西交给妈妈。
“嗯,字写得不错。”陈琳戴上眼镜,还没看诗,先夸了字。刘憬看了看小老虎,芳袭也正看向他,他笑了笑,不无得意。相对于诗,他对自己的字更有信心。
陈琳细细看着,两个年轻人安静地坐在一旁,这份灯下的感觉,倒象极了一家人。
“诗也不错。”陈琳看完了,“你用的不是平水韵部吧?”
刘憬点头道:“没错,我都用今韵。平水韵很多音,我根本就读不出来,也没法用。”
“用今韵也可以。”陈琳打量着两人,又问道,“内容呢,你们谁给我讲讲内容?”
芳袭一窘,紧忙低下头。刘憬道:“阿姨,芳袭怕羞,内容……不如您有空私下问她?嗯,顺便帮她参谋参谋。”
“行,小芳,晚上跟妈说说,看妈能不能帮上你。”陈琳把东西还给女儿,又站起身道:“你们两个小家伙坐一会儿,小刘第一次来,我去做几个菜,咱们好好顿吃饭!”
芳袭抬起头,似想去帮忙,刘憬忙站起身,换掏出两张电影票:“阿姨,如果您不反对,我以后一定常来,今天随便吃一口就行,晚上我想请芳袭看场电影?”
陈琳看着女儿,促狭道:“看电影,这不好事儿嘛,我怎么会反对?”
第三十二章 左一啵右一啵
时近五月,傍晚的天色并不黑,霓虹迫不及待地亮起,在城市的繁华中无力的闪烁。电影院门前,人流三三两两地进入,徐燕抱着一大筒爆米花,焦急而兴奋地等待着,不停地转来转去,时不时翘首张望。
“怎么回事!电影都快开演了,他怎么还不来?”徐燕不停地看着表,有些急了。又转了两圈,她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,准备打电话。一辆桑塔纳忽然斜冲而至,停在影院门前一侧,那是李德胜的车,她认识,更知道刘憬是借车的常客。
“讨厌,借了车也不去接人家!”徐燕收起手机,张着一只手臂,喜滋滋地奔了过去。“刘憬,我在这儿呢!你怎么才……”
刘憬车刚停稳,就听见有人大呼小叫,他转头一望,立时愕住。这不是什么大事,但他从没比这更吃惊过:“这丫头怎么会在这儿,不是把票给我了吗?”
“咦!车里怎么还有个女的?”徐燕张着嘴巴,一只手悬停在半空,呆若木鸡,甚至比木鸡还要呆若。
一瞬间的错愕,两人都明白了下午的状况。徐燕是太兴奋了,会错了刘憬的举动;刘憬则是兴奋过头了,大脑发昏,根本就没去想。
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灯光在他们头顶迷幻作用。
“她谁呀?”小老虎打着眼问。
刘憬没回答,一头冲下车,满怀歉意:“徐燕,你看,这真是……都怪我,我……”
“哎呀,你……你说什么呀!”徐燕强打起精神,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,“我在这儿是等个人,就是……就是碰巧,真的,和那电影票……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”
刘憬这个愧,心里的滋味没法说,简直有一种罪无可赦的感觉。小老虎眼光警惕,无声无息地走上前,在他身边站定。
徐燕点了下头,展出一个欢颜:“刘憬,你女朋友吗?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?”
小老虎打量着两人,一双虎眼莫名其妙。刘憬看了看,无力地道:“她……她就是、团市委的郑干事。”
“啊!”徐燕一声惊呼,忙掩住自己的嘴巴,又缓缓松开,“真是……对不起,我那天不该乱说的,你千万别见怪?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刘憬呆呆地望着她,眼睛里碎碎的。徐燕牵了牵嘴角,在二人脸上迅速一掠:“电影要开演了,你们进去吧,我……我得走了。”说完头一低,匆匆而去。
“徐燕!”刘憬迟疑片刻,追了上去。
徐燕转过身,眼眸中掠过一丝深深的无助。
“对不起,真对不起。”刘憬忧伤地说。
“干嘛说对不起,你又不是故意的。”徐燕的表情好无力,又象在自嘲,好让人心疼。
两人相对无言,徐燕双手一推:“这个给你吧。”然后转身跑了。
“徐燕……”
“明天不准去找我!”徐燕啪啪跑远,一抹身在拐角的路灯下不见了。
脆弱的情绪可以杀人,看着手里的一大桶爆米花,刘憬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难受过。街角的灯光白晃晃的,弄得他心里一下下很疼。他真不明白,自己怎么会这么蠢,这不耍人吗?此刻,他绝不仅是后悔那么简单,象欠了一笔还不清的帐。
芳袭走到他身边,轻轻拉了他一把:“进去吧。”
唉,刘憬叹了一声,在小老虎肩头重重一搂,两人向影院内走去。
电影已近开场,门前的零食铺冷冷清清,芳袭从他手里拿过爆米花,放在铺案上:“白送给你,卖别人吧。”
铺主当时张大了嘴,笑都不会笑了!咋还有这好事儿!我今晚也没喝多呀?刘憬苦笑,小老虎做的没错,反正吃不下,送出去,或许是个好主意。
芳袭回到他面前,手一伸:“把票给我?”刘憬递给她。小老虎低头看了看:“甲级包厢,全封闭的,哼哼!她还真舍得下功夫?”
“别胡说!你觉得我们象吗?”刘憬没好气地扯过她,两人检票进入。小老虎晃着头,有些委屈,带点不爽地跟他进去了。
电影院的情侣包厢实在不是干好事的地方,考虑到现在的电影票价,比普通一夜情旅馆都贵。或许人都龌龊,面对着宽大明亮的屏幕,周围成百上千攒动的人头,在公然视奸的心理下,发出紧张而淫荡的叫床声,这种感觉绝对可以把偷情的妙处发挥到极致。
两人进入包厢时,电影尚未开演,隔壁已隐隐传来女人的喘息声。刘憬有些尴尬,不自觉地望向身边人。芳袭无任何异常,唰地把窗口的帘拉上,回身将他推倒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嘛?”刘憬靠在沙发上,诚惶诚恐的样子。虽然他期待某时刻已久,但绝不想在这种地方,还是被女人强暴。
芳袭坐到他身边,很认真地望着他:“刘憬,不是我多心,我能看出来你跟那女孩儿没什么,可我们才认识这么几天,你就暴露出这么多问题,我心里能不添堵吗?你必须把话跟我说清楚。”
晕!原来是为这个,刘憬长松了一口气。这小老虎,推人的动作也忒熟练了!
刘憬刚要说什么,外面灯灭,电影开演了,他掀开帘子看了下:《天边一朵云》。靠!原来是这个破电影。他早看过介绍,说是描写一个A片男演员的感情生活,整个影片只有一句台词,八个字。他最讨厌这类所谓的艺术片,充斥大量低级、阴暗和色情的镜头,美其名曰表现人性最深刻的一面。他认为要表现这一点,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,在富丽堂皇的宴席上,在每个食客面前摆一碗自己的大便。
刘憬放下帘子,顺手把包厢的小灯闭了,里外一般黑暗。芳袭惊道:“你干嘛?”
“废话,外面都闭灯了,我们总不能让人看电影。”刘憬坐回沙发,一把将她抱起。
“你……”芳袭羞窘交加,话没说完,屁股已经坐到他腿上。
外面的电影正在上演,两人在包厢中拥坐。芳袭突然被抱到腿上,很有些紧张,俏靥在黑暗中散发热度。刘憬道:“别乱动,我现在就跟你解释。”
“嗯。”芳袭一声娇嗔,在他身头捶了一拳,随后挪了挪屁股,等他解释,望着他的双眸,执着得象黑暗中的两颗星星。
抱着说话的方式很舒服,刘憬馨香满怀,心头柔情荡漾:“她叫徐燕,是我公司的同事,跟我们一样,都是去年毕业的,所以关系一直不错,就这样。”
“电影票呢?电影票怎么回事?”芳袭直奔要害。
“嗯,是这么回事,今天下午……”刘憬有些心虚,不知对徐燕,还是对小老虎,紧搂了搂,把下午的事情简单说了说。
芳袭噗噗直笑:“这么简单的事被你搞成这样,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?”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,要不我能兴奋过头吗?”刘憬把她扶正,深望着道,“小老虎,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区别,可我整个人都被你填满了,总觉得差点儿什么,心里不安生,别犹豫了,当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吧?”
“不行,我本来就没考虑好,现在对你越来越不放心了!”芳袭身子一歪,两只柔臂搂上他脖子。刘憬都快条件反射了,听到这话就无比泄气:“你看看,你自己看看,看看咱俩现在的状态,这姿势,你做都做了,还有什么可考虑的?”
“那能一样嘛!”芳袭搂着他的脖子,呶着嘴道,“我考虑是因为理智,是为将来打算,跟你这样是因为感情,感情往往不能自己控制的嘛!”
“你也知道不能控制!”刘憬哭笑不得,“我们认识几天,从拉手、到拥抱,速度不慢了,难道非要等到发生关系才考虑好?”
“你说什么!你有胆再说一次?”芳袭一怔,窘着脸道,“你你你……你臭不要脸,你还想……我告诉你,我们……就到拉手和拥抱为止,你休想再进一步!”
小老虎说的霸道,实则色厉内荏。黑暗中,刘憬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,但分明地感受到她脸颊散发的热度。他忍住笑:“好了好了,算我失言。可你总得告诉我,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,要考虑什么?”
小老虎语气稍缓,表情却认真了起来:“这还用问?从我认识你开始,你就在逼我,什么时候尊重过我?考虑过我的感受?你说的好听,什么某方面会尊重我,可拉手、拥抱,哪次不是你强迫?哪次不是你突然袭击?我找男朋友不是玩,是要过一辈子,如果连起码的尊重都不能获得,我怎么能放心跟你生活?”
小老虎说得不仅认真,甚至严肃和怨怼。
两人相识还短,了解尚不充分,刘憬不禁皱起眉头。小老虎的态度值得赞扬,但想法很幼稚,总觉得在钻牛角尖。“我承认开始很过分,但后来完全正常,尤其灌酒后,就是水到渠成。拉手、拥抱那些事,都是感情宣泄的方式,亲密到一定程度,是肯定会发生的,跟尊重有什么关系?退一步讲,如果你心里不想,不愿意,我再突然袭击,逼得了你吗?”
“你胡说!谁想了?”小老虎抻着脖子,恼羞成怒。
“简直笑话!屁话!也不知道谁抱着我不放?”刘憬极度不屑,“你要真不想,一个耳刮子就能把我打懵,我再突然袭击有屁用?”
“你当我不敢?啪!”小老虎怒了,真来了一下。
这巴掌把两个人都打愣了!刘憬抚着脸,小老虎看着自己的手掌,两人大眼瞪小眼,只有电影的音响声和左右包房的呻吟声交织传来。
“我靠!你还真打?”刘憬气极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!我怎么舍得打你?”芳袭哭丧着脸,既委屈又后悔。
“打都打了!还说什么舍不得?”
刘憬吹胡子瞪眼,气急败坏,芳袭咯地笑了,指着他道:“那能怪我吗?谁让你说,你不说我能打吗?”
“我说你就打?”刘憬横了一眼,气哼哼地扭过头。芳袭吐了吐舌头,拉住他的手:“好了,别生气了,算我错了行了吧。”
“哼!”刘憬本来就不是真生气,小老虎温声软语,他早融化了。
芳袭眼光一阵闪烁,咬了咬嘴唇,忽然凑到他脸边,啵地亲了一口。刘憬简直不敢相信,霍地转过头。小老虎羞嗔道:“这回我够主动了,你满意了?”
电影屏幕的光线从小帘隐隐透过,包厢里迷离而暧昧,小老虎喜中含羞,朱唇榴齿,在黑暗中玲珑柔美,都似增娇盈媚。
刘憬有些痴了,努力板起脸:“满意!你还问我满不满意?这么珍贵的东西,你让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!能满意吗?你你,你赶紧,这边再来一下!”
佛说,有人打左脸,要把右脸也送过去,此刻,这话倒有几分道理。
“讨厌!”小老虎噘了噘嘴,乖乖地凑上前,又亲了亲他右脸。
左一啵右一啵,刘憬美得飘飘然,小老虎可真温柔!
芳袭抚着他的脸,痴望着道:“刘憬,我不骗你,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,越看越喜欢,平时想也喜欢,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,或者把我哄得迷迷糊糊,我还能跑了吗!”
小老虎真情告白,杏眼桃腮,明眸善睐,都在黑暗中耀如春华。刘憬这个感动,幸福得嗡嗡的,胸腔有种要爆炸的感觉。他轻轻一拉,拥她入怀:“不用或者,以后你就是咱家老大,我保证,不仅会听你的话,还把你哄得迷迷糊糊。”
“那说准了,不准反悔?”芳袭欢快地道。
“不反悔。”刘憬嘿嘿笑了,“不过,得从明天开始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刘憬一俯身,把她压倒在沙发上。
“哎你!”芳袭花容失色,没等缓过神,刘憬已小山般压在她身上。
“呃!”芳袭双眸微阖,樱口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。传说黑暗会引导动物类爱欲的发挥,肉体压制更是激发原始本能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,两人又毫无经验,身体甫一处于紧迫状态,就感到了彼此的紧张和局促。
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,傻傻地望着,火热的呼吸直接喷薄着对方的口鼻,有力的心跳隔着衣裳撞击,何况还有隔壁不时传来,又从未断绝的叫床声刺激着耳膜。
如此在黑暗中贴身共对,两人心灵骚动了。芳袭两颊绯红,呼吸紧凑,微阖的眼眸透着水盈盈的朦胧,额上甚至沁出一层细细的油腻;刘憬的表现更直接,小老虎的身体健康而又充满弹性,他很快勃起了,而且是正常下垂状态下的勃起。凡男人都知道,这种勃起非常不舒服,因为勃起力量向前,而前方有裤子挡着。刘憬不仅有裤子阻挡,还有小老虎的身体,确切说是两股之间。虽然隔着不薄的牛仔裤,他仍清楚地感到那里传来的温热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下去!”黑暗中的小老虎紧红着脸,急促地说。
这命令来的正是时候,刘憬蹶着屁股,把下身移到旁边,顺手在裤裆上揪了揪,硬邦邦下体火热地贴在肚皮上。嗯,舒服多了!
刘憬下身移开了,但上身仍保持着压制状态,还横过一条大腿,压在小老虎两膝上。芳袭这个心慌,大眼珠在黑暗中迟疑不定:“刘憬,你……你要干嘛?”
刘憬没说话,盯了盯身下馒头般鼓溜的小胸脯,把眼光移到她脸上。小老虎羞惶的眼眸,如雪的香腮,微启的樱口,这份暗夜里的妩媚让他心驰神醉。他咂了咂嘴:“芳袭,你真漂亮,我没找错人,能耍赖赖到你,我这辈子都值了。”
小老虎俏脸紧绷,红馥馥的,散发着诱人的热量,一双虎目盈盈脉脉,急急避往一旁,好一付桃腮杏靥,羞嗔撩人的模样。刘憬咽了咽口水,就想在那迷人的嘤口上吻下去。此情此景,此时此刻,绝对应该吻下去,任谁都会吻下去,于是他吻下去了。
小老虎正羞喜交加中,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压迫而至。她心惊胆战,睁大一双惶恐的眼睛,胸脯急剧起伏。那力量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,她清楚身上人有多么无赖,更知道不可幸免了,于是柳眉微蹙,闭阖双眸,准备用心迎接这激动人心的一刻。
“啵!”刘憬一口亲到她额头上。接近前的一刹,他居然惊慌地移开了,真没用!
小老虎猛地睁开双眼,既不信,又失望,呶着嘴道:“你压着我干嘛,快给我起来!”这语气明显不友善,也不乐意。
“嘿,别担心,我不干坏事,就问你几个问题。”刘憬脸上直发热。
“什么问题?”
刘憬在她鼻子上刮了几下,展露一个温柔的笑容:“你成天看着我,问东问西的,我也得问问你吧,要不怎么能放心?”
“我有什么可问的?”芳袭奇怪地道。
“怎么没问的。”刘憬盯住她的眼睛,不客气道,“进来之前,你说甲等包厢是全封闭的,这我得问问吧,你怎么知道是全封闭的?跟谁来过?”
“你……”芳袭差点儿没气结,“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!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问的,痛快说!”刘憬在她脸蛋上轻拍两下。
“你这个人简直……”芳袭万般无奈,觉得直泄气,“这有什么可说的,我没来过包厢还没来过电影院吗?包厢又不能揣兜里带走,我来了不就看见了?”
“嗯,好吧,算你说得有理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”刘憬正了正颜色,又问道,“你成天张嘴闭嘴多少多少人想泡你,你给我老实交待,跟几个人泡过?”
“你……”芳袭怒了,扬起小手就向他煽了过去。这次刘憬没客气,一把抓过攥在手里。“你再虎也没用,今天必须坦白交待,任何形式的顽抗都不会有意义!”
“你是不是男人?这种话也问得出口!”芳袭既委屈,又不平,都快气激了。
“废话,正因为我是男人,我才问,换了别人我还懒得问呢?”刘憬得理不让,表情和语气都丝毫不含糊,“快说,别想蒙混过关!”
“我就不说,看你能把我怎么样?你急死吧,哼!”芳袭呼呼喘了一阵,挑畔般地看了他一眼,歪头来个不闻不问。
“哟嗬!还反了你!”刘憬看着她饱满的小胸脯,吞了吞口水,用一只手把她两只小手攥牢,另一手直接放到小老虎的腹部。
芳袭急了,连忙转过头:“臭不要脸,你想干嘛?”
刘憬满不在乎地道:“这还用问吗?对待女犯人,你说我会用什么方式逼供?如果实在不知道,就想想中美合作所里的女地下党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!”芳袭奋力挣扎,无奈没挣过。
刘憬漫条丝理地道:“说不说你看着办。不说,你有两个选择,就是我的手,是向上,还是向下!够公平吧?”
“你……”小老虎两只虎目瞪得比灯泡还要大。
刘憬微微一笑:“不说,那好吧,我先向上。”言罢大手做势欲动。
“啊!快把你的臭手拿走!”小老虎吓坏了,大喊大叫。
第三十三章 香艳的拷问
刘憬板脸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“刘憬……”小老虎眼巴巴地望着他,这个可怜。
刘憬手部加力:“再不说我可真动了!”
“啊别!别动!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小老虎闭着眼睛,语带哭腔,两腿连踢带踏
刘憬恋恋不舍地将手收回:“那好,你说吧。”
小老虎噘着嘴,怯生生地望着他,半晌才扭扭捏捏地伸出一只手指。
“一个?”刘憬紧张地问。
“不是不是!不是的!”小老虎又慌又乱,摆不迭地摆着手,都快哭了,“刘憬,我求你了,就别再逼我了,我真的没有……不是,那个……那个其实不能算的!我不骗你?”
我靠!还真问出问题了!刘憬忙坐起身,把小老虎扶起,严肃道:“快说,怎么回事儿?”
芳袭极度无奈,可怜兮兮地望着他:“真的没什么,有一个H省的家伙,大学时追过我,我没理他,他毕业后来S市找了份工作,又跑来追我。我不忍心,就说看看吧,结果才一个多月,他又辞职走了。我和他什么都没有,都没开始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那好吧,我就……原谅你了。”刘憬心疼地把小老虎拥了过来。
芳袭抵着他的肩,委屈得直欲落泪:“讨厌!从开始就逼人家,连这种事儿也逼着问,你还是男人吗?”
刘憬把小老虎拽到身前,望着她道:“对不起,芳袭。我不是小心眼,是太喜欢你了,而且我也有权知道,否则那个时候突然知道,会影响我们俩人一辈,这也是一种沟通。”
“你说的好听!”芳袭当然明白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,猛地推开他,“我这是没什么事儿,要是真有事呢?我问你,真有事你怎么办?是不是把我一脚踢开?”
“真有事我也得认了,还能怎么办?谁让我倒霉喜欢上你了呢!”刘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又把小老虎搂了回来。
“算你会说!”芳袭噘了噘嘴,美美地伏到他怀里,紧紧搂上他脖子。无论真假,刘憬毫不犹豫、全无做作的回答,她很满意。
电影在外面放映,不时传来各类动静,唯独没有对白的声音,他们在包厢内卿卿我我,你浓我浓。刘憬终于觉得这部影片的好处了,因为没有对白。试想两个人你拥我抱,情话喁喁,甜甜蜜蜜,耳边却是电影里夸张到让人呕吐的对话聒噪不休,岂不是大煞风景?
拥着小老虎娇柔的身体,体会她小猫般的温顺乖巧,刘憬多少还有些不平:“芳袭,我虽然理解你,但还得批评你。他来就来呗!你有什么可不忍心的?一旦弄假成真,我们这辈子得错过多少?”
芳袭叹了口气,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:“实话告诉你,我这个人很保守的,我妈也很喜欢他,如果不是他突然走了,我肯定没办法离开他,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!”
刘憬皱着眉,不解地道:“至于吗!他干嘛的?有什么了不起?”芳袭缩了缩脑袋:“这个……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,我怕你知道了会自卑?”
“我自卑?!有没有搞错?”刘憬极度不忿,外加不爽,“说出来听听。”
芳袭扶着他肩头,望着道:“他是研究生,首先学历就比你高。”
“研究生算个毛!高知低能,还是个四眼贼吧?哪比得上我?作风扎实,知识渊博,机智灵活,心理健康,更重要的是,全身上下都非常健康,象我这样的男性,你上哪找去?”
芳袭吐了吐舌头:“你恶心不?还男性!”
“少废话,接着说!”刘憬成功驳倒一条,牛逼满满。
芳袭沉吟了下,又笑着说:“他很有礼貌,待人和蔼,文质彬彬。”
“什么文质彬彬?娘娘腔吧!说不定是玻璃呢?”
芳袭瞥着他,笑嘻嘻地说:“他,还比你帅,长得有点象李亚鹏。”
“我……”刘憬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,“拜托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别恶心我?李亚鹏这类人物追求过你?我会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的!”
芳袭咯咯一笑,又道:“他是学动力物理的,还是科学家呢!”
“晕!科学家都是性无能好不?”刘憬不屑道,“你喜欢,改天我也给你搞个发明创造!”
芳袭叹了一声:“那就只剩最后一点了。不过,我说了你可别生气。”
“说吧。”刘憬貌似不以为然,表情明显慎重了起来。
芳袭狡黠地笑了笑,盯着他的眼睛道:“他比你更男人。”
“那不可能!你具体说说。”刘憬心里不舒服,脸当时沉了下来。
芳袭搂着他脖子,深深望着他:“他不明不白就敢甩了我,你敢吗?”
“这个呀。”刘憬长出一口气,“嗯,这点,我姑且就输给他吧。不过我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,男人最本质的东西,我绝对强过他一万倍。”
“什么最本质的东西?”芳袭很认真地问。
刘憬坏笑道:“当然是身为男人,最本质的生理特征。”
“你……你龌龊!”芳袭紧红着脸,还下意识低头看了看。
“什么龌龊?这是我们将来幸福和谐的一个有力保证!”刘憬脸大不害臊,又一本正经地道,“现在你清楚了,我样样都比他强,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,安安心心跟着我。”
“你说什么!听你的?”小老虎张大嘴巴,不满道,“刘憬,夸你两句就昏头啦?咱家到底听谁的?你刚刚答应我的,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?”
刘憬昂然道:“本来是听你的,但现在你有前科了,我可是清清白白的,跟白纸一样。为了减轻你的压力,不至于心怀愧疚,我权且摄政。当然,洗衣做饭擦地板这类家务活,我还是可以让你做的。人嘛,做错了事总得给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“刘憬你……”芳袭咬牙切齿,指着他的鼻子道,“刘憬,我告诉你,我现在……也就是投鼠忌器,才让你这么嚣张的!你给我记牢了,以后你必须得听我的!”
投鼠忌器?这词用的,谁是鼠谁是器?刘憬笑道:“那还不好办,我们现在就把该做的都做了,以后我保证听你的?”
说音未落,刘憬腰势一倾,又把她放倒了。
“刘憬!”芳袭怒喝。
“别吵!”刘憬沉声打断,凝望着道,“小老虎,刚刚我本想吻你来着,不过……一不小心弄错地方了,貌似你也很期待,为了不让你失望,我们再来一次,这回肯定不再错。”
言罢,刘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也没再犹豫,低头就吻了下去。遗憾的是,这次他又吻错了地方,吻在了小老虎的手心。
芳袭撑着他的嘴,缓缓把他推开:“活该!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,谁让你自己没种?”
“我没种?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刘憬忿怒填膺,决心霸王硬上,给她来点粗暴的。
帘外忽然大亮,灯光下,薄薄的纱帘透着两人重叠的轮廓。晕!电影怎么演完了?
芳袭咯咯一阵笑,顺手把他推开:“刘憬,我看透了,你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那伙的,你……你还是再练练吧!”
刘憬幸福盈怀,从身后将她环住,贴在她耳边道:“小老虎,说真的,咱俩都不小了,改天找个机会,咱好好试试,我保证你肯定不会失望的。”
“去,少恶心!”芳袭脸红了,羞嗔道,“我偏不给你试!有本事你就甩我,看你敢不敢!”
芳袭说完,拧开身得意洋洋而去,留下一个调皮而幸福的笑容。
“靠!研究生有什么了不起,臭蚯蚓!”刘憬整了整衣装,昂然跟出。自被玉瑕夸赞后,他对自己男性本钱的自信越来越膨胀,比下体充血的速度还要快。